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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5-14 09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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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小宜看望老同志

 

20多年光阴,真如白驹过隙,仿佛昨天还是明眸皓齿、意气风发的俊朗青年,今日却是两鬓染霜的厚重中年。我是1984年从事老干部工作的,先后担任西安市委老干部局生活待遇处和政治待遇处处长。回顾20多年来工作的点点滴滴,不由心生无限感慨。

 

把老干部当父母,再苦再累都不会觉得辛苦和委屈

从事老干部工作20多年来,我对西安市近万名老干部的情况几乎了如指掌,被同志们戏称为西安市老干部信息工作的“CPU”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物资还不像现在这样丰富,为了完成年终慰问老干部工作,我曾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组织烟票、煤票、慰问品,为了公事,自己倒欠了一堆子人情。

我有个习惯,总是随身带着个小本子,在每两年看望易地安置老干部时,随时记录老干部的需求;代表组织了解情况,对老同志提出的管理经费落实不到位、药费报销资金周转慢、与代管单位脱钩、服务不到位等问题,回来之后马上向领导汇报,找相关部门协调解决。

协助家属处理老同志后事,成了我的日常工作。1994年夏天的一天,我刚上班就接到一位老红军儿子的求救电话:父亲走失!这可不是一件小事,我急忙向局领导做了汇报,一边在媒体上发布寻人启事,一边和西电公司、公安系统的同志顶着骄阳在老人可能去的地方寻找。十多天后,有人在三桥附近发现了失足掉进水沟的老同志的尸体。我和同事一起,戴上橡胶手套,猛喷几口白酒,屏住呼吸将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抬出臭水沟。绿头苍蝇追逐着尸体不肯离去,不断飞落在我们身上、脸上,但没有人退缩。

2003年冬季的一场大雪,压塌了西安市鞋帽公司离休干部李志勤老人的房屋。得知情况后,我冒雪去现场探望。看到一家老小近十口人蜷缩在用牛毛毡搭建的小棚里瑟瑟发抖,我眼睛湿润了。安慰了李老,马上召开现场会,提出先安置后安家的思路,主管局、原单位、老干部局三方共同拿出资金解决李老的住房问题,在我多次奔走下,他们很快就在城里购置了一套住房,李老逢人便说:“白处长是我的恩人啊!”

 

舍小孝,成就大爱,自古忠孝难两全

改革开放以来,西安市经济有了很大发展,但部分区县财力比较拮据,困难企业运转不良,拖欠老干部医疗费用的情况时有发生。我深入到基层单位进行调研,足迹遍布西安市的十三个区县、二十多个企业主管局、近百家企业。认真核实,摸清所欠的基数,分析拖欠原因,提出“三个一点”的解决思路。在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,2001年初,老干部局专门成立清欠办公室,我担任清欠办公室主任,抽调精兵强将,将各个单位清欠单据集中,和同事们埋首其中,仔细核对,做到不漏报不虚报。此次共清理全市拖欠老干部的医疗费2300多万元,由市委老干部局一次性向市财政申请资金彻底解决。

西安医药供销公司一名老干部身患癌症,单位濒临倒闭无钱垫付其医疗费,医院将停医断药,家属痛哭流涕地找上门。我赶往医院,看到这位老干部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无助和绝望。我的心颤栗了,握着老干部的手说:“放心吧,好好养病,组织一定会关心你的。”我找到院长,对院长讲:我是老干局生活待遇处的处长,专门为老同志服务。请千方百计救治老人,所需费用我来想办法。后来院方虽经全力抢救,老人终因病情过重与世长辞,但老人及家属每次提及都感激不已。

蓝田县葛牌乡有位田姓老干部,因患病花费过大,无钱继续看病。为了给老父亲治病,儿子无奈之下将用来耕地的黄牛卖了。我听到此情况非常痛心,带领全处6名干部奔赴蓝田,着手对困难企业的100多名老干部逐人进行访问,了解到全县拖欠企业老干部50多万元,立即和县委、县政府领导研究,从市上争取30万元资金,县上支出20多万资金用于清欠。给田姓老干部专款解决5万多元资金,帮助他家渡过难关。

西安化学试剂厂有位老干部因病去世,所欠的10万多元药费单位无力承担,亲属封堵厂子大门,并扬言要把遗体抬到厂长办公室。我配合化工局、厂领导耐心给情绪激动的家属做工作。恰在此时,远在外县的岳母打来电话,告诉我岳父病危,催促尽快赶回家!我告诉家人:一位老干部去世,我正在处理后事,办理完毕,马上回家。强压内心的焦虑,安葬了逝者,帮助家属料理后事。当我急匆匆赶回老家时,岳父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。长跪在岳父灵前,回想岳父对自己的关爱,不禁泪流满面。我心里清楚,自古忠孝难两全,作为党的干部和人民的公仆,在老干部和家人之间,只能选择前者。

 

家人的理解和支持,使我感到莫大的欣慰

西安橡胶厂被一家民营企业兼并,2004,国家对离休干部遗属的生活补助费由原来的每人每月160元增加到300,而这家民营企业还是按以前的标准发放。望着这些弱势老人,我的心被深深刺痛。经过多方努力,几位老太太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圆满解决。我趁热打铁,紧锣密鼓调研情况后,在局领导的支持下,将全市330名困难老干部遗属生活费纳入财政解决范围。

西安市木材公司在分配新建住房时,没有老干部的份。一名老干部还租住在民房,合理诉求得不到满足,奔走无门之际,找到老干部局。接到老人的投诉,我找到企业主管局领导和企业负责人,三方坐在一起,要求按照老干部政策规定解决住房问题,多次协商下来,老干部终于搬进了新居。

我自以为是热心肠的人,但父亲不这样认为。我的父亲是临潼区百货公司的一名离休干部,他的医药费和部分离休金也遭企业拖欠,老父亲多次在我耳边叨叨,而且和公司的十几位老干部联名上书反映问题。我回家劝慰老父亲:家里事再大都是小事,全市老干部再小的事都是大事。在财力十分有限的情况下,事情解决要一步步来,先紧着特别困难的,只能委屈自己家人。弄得倔强的老父亲好长时间给我脊背看。

老父亲生病住院,我在医院伺候,一天下来,电话接个不停,不是政策咨询就是有人反映问题,我耐心安抚了这个,又要给相关部门打电话协商那个,着急上火声音都沙哑了。这一切,父亲都看在眼里,晚上在给老人洗脚时,老父亲突然摸摸我的头发,轻声说:“娃,咱家的事不急,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。”一句话,听得我这七尺汉子躲在洗手间泪水长流!家人的理解和支持,使我感到了莫大的欣慰。

今天,当我重新梳理这些故事,发现它们一直在记忆深处。有人说过,工作是为了让我们不虚度年华。是的,这20多年来,我以一腔炽热的情感做老干部服务工作,我的生命也因此而更有意义。

(白小宜)

侯斌生于1929年2月6日,1949年8月参加革命。1950年在西北青年干部学校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,毕业后分配到商南城关区任团工委书记,195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53年至1955年任共青团商南县委员会副书记、组织部长、书记。1955年至19...
文·图/艾绳根艾绳根,1933年生于陕西省榆林市镇川堡。曾在镇川小学、中学和米脂县中学读书。1947年参加革命,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先后在陕甘宁晋绥边区绥德分区警备2旅、西北独立1师、军委坦克3师、坦克学校任文化教员、参谋、科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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